【时讯】核物理女皇吴健雄博士鲜为人知的故事(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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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金姬

4月5日，世界知名物理学家袁家骏博士终于实现了遗志，在江苏太仓浏河镇与爱妻、物理学家吴健雄博士一起埋葬。 他们的独生子，美国华裔物理学家袁纬承( vincent yuan )博士把父亲的骨灰盒放在母亲大理石墓里，风雨同舟60年的科学伉俪在紫薇树下一起睡着了。

4月9日，笔者在上海现年57岁，两鬓已经采访了一些斑白的袁纬度承。 上海对他来说不是不知道。 母亲吴健雄博士在这里的中央研究院物理所工作过，所以吴家的子孙也成了上海人。 在表哥吴肃的陪伴下，还没有摆脱4天前的心情的袁纬度承向笔者讲述了他父母不太知道的一面。

关于诺奖

记者:吴健雄博士验证了李政道、杨政宁提出的“宇称不保存”假设，但由于某种原因没能和这两位物理学家一起获得1957年的诺奖，很多人对她感到不公平。 对此，你妈妈在家怎么提到这件事？

袁纬承:她从没在我面前说过这件事。 好像也没有抱怨的心情。 除了诺贝尔，她还创造了多个女方的记录。 比如，她是哥伦比亚大学第一位女性普平讲座教授。 确实很多人认为母亲有资格获得当年的诺奖，但即使她有什么不公平，她也会继续研究。 她花了精力，同时取得了成果，对她来说足够了。

吴健雄博士对诺奖的态度似乎验证了诗圣杜甫的“要细细推敲物理轻松，为什么用浮名绊倒了这个人”的名句。 也许她把诺奖的不快深藏在心底，儿子也没有注意到。 1989年1月，吴健雄博士在1988年诺奖获得者斯坦伯格jack steinberger上写道:“虽然没有为获奖而研究过，但当我的工作因某种原因被忽视时，依然深深地伤害了我。”

记者:你也是物理学家。 是受父母的影响走上了这项科学研究的道路吗？被称为“中国居里夫妇”，居里夫人的女儿也获得了诺奖，你觉得能超过父母的成果吗？ 你介意被视为“物理学家吴健雄的儿子”而不是“物理学家袁纬度承”吗？

袁纬承:父母从来不强迫我做物理学家。 妈妈从来不含蓄我追随她的脚印，她也从来不表明我已经是物理学家了。 她总是让我做最适合我天性的案子。 我喜欢数学和理科，1967年和1977年在哥伦比亚大学取得了理学学士和物理学博士的学位，我自己选择了物理作为自己的工作。

我不认为这一定受到家庭的影响。 写作对我来说非常难，我女儿婕达Jada Uun就是这样生活的人。 他是耶鲁大学文学刊物的一员，毕业后在纽约杂志( new york magazine )担任社论助理。

我现在在美国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奇市albuquerque的洛斯阿拉莫斯( los alamos )国家实验室工作。 我觉得自己超越母亲达成的可能性很小，但我喜欢物理这个事业。 我可以被别人认为是“吴健雄的儿子”，但根据情况，我想回到自己。

关于夫妇感情

记者:大家都知道你父母之间的感情很深。 我可以谈谈他们的日常生活吗？ 他们之间有没有吵架，如果有，通常谁先让步？

袁承:毫无疑问，他们是一对佳偶。 他们经常分开工作，周末见面，有时可能有几个月就聚在一起的机会。 许多花园受不了这种“分居”的生活。 但是，正因为他们彼此相爱，才能为对方牺牲。 1956年，他们有去欧洲旅行的计划，当时杨振宁、李政道提出了“宇称不保存”，希望母亲能马上通过实验验证，所以她暂时放弃了和父亲同行的计划。 1959年，我和父亲去了巴黎一年。 那时我12岁，也在寄宿学校生活。

在我眼里，他们不需要像美国人那样说甜言蜜语。 因为他们的行动表明了一切。 我父亲是个性强、意志坚强的人，但他会迁就我母亲。 我妈妈生前想埋葬在家乡浏河，所以父亲选择和她一起埋葬。

在我的印象中，我父母不怎么争吵，也不说什么让对方伤心的话。 一旦有口角，妈妈就会做出让步的样子，等待父亲的话出现。 母亲有时表示自己的理由，父亲不马上让步，暂时有想法和沉默。 然后妈妈又听了父亲的看法，他不说，但意识到妈妈是对的。

也许是我第一次问父母口角问题的记者，他说西方人的“这是个好问题”表明了他的无防备。 这个话题也引起了他表哥吴肃的有趣之处。 他认为阿姨和阿姨很投缘，在他们的家庭里阿姨是决定者，但她征求阿姨的意见，阿姨是更重视细节的人。

是因为吴肃的说法看起来像袁家骏博士的几个“妻管严”，还是因为我的问题总是以吴健雄博士为主，袁纬度承很快就补充了:父母是不同的人，他们是学术业专业的。 他们加利福尼亚州的朋友请前家骏博士为他发了一份短电报。 因为父亲知道摩尔斯电码，母亲做不到。 家里的第一台电视机不是买的，是爸爸自己做的，这也比不上妈妈。

关于中国文化

记者:你在美国长大，但你父母是以前传下来的中国人。 就像你妈妈在写作和书法方面很出色一样，你爸爸对评剧、国乐很有意思。 还有二胡高手。 总之不管你以前是否从中国受到过文化的熏陶，令人吃惊的是你为什么不会中文？

袁承:如果我会中文的话，我父母会更高兴。 但是他们不打算让我学习中文。 我知道我长大的时代，美国国内的中国人没有现在这么多。 我父母工作很忙，我和他们通常只能在周末见面。 我的保姆是美国人。 我八九岁的时候，父母送我去学中文。 每周六上课，我和其他孩子一样，休息日想去玩而不是学习者。 所以这个中文班最后不会结束。

小时候父亲在纽约的长岛工作，母亲在哥伦比亚大学住了大约60英里远。 我跟着父亲在长岛的寄宿学校学习，周末和父亲一起回了母亲那里。 所以我和父母在一起的机会没有普通家庭多。 他们通常用英语和我交流。

长大后，周围的中国人和学习中文的人也变多了。 但是如果你的中文达不到一定的交流水平，周围说中文的人就不会和你说中文，而是希望用英语交流。 我没有更多练习中文的机会。 而且我也越来越忙，特别是抽出时间学习中文的可能性很低。 但是我会说法语。 我在法国待了一年，所以父亲在巴黎工作。 因此，语言环境相当重要。

记者:你妈妈说过她一生中有两个人对她影响最大。 一个是她的老师胡适，另一个是她父亲吴仲系。 这两个人见过面吗？ 吴健雄博士在你面前是怎么说他们的？

袁纬承:我见过胡适，当时很小，所以印象很模糊。 我妈妈在我面前不怎么说她的恩师也许是因为她知道我对这个人不熟悉。

祖父于1959年去世，我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是在1977年。 我没见过祖父，但妈妈经常提到祖父。 祖父是个有开放意识的人，他让母亲学习接受教育，我知道她给了她走到这一步的机会，直到今天。 妈妈理解教育的重要性，所以在家乡支援母校，成立了基金会。

事实上，我觉得妈妈很享受迈克尔·普平( michael pupin )。 他不是众所周知的人物。 在我妈妈教书多年的哥伦比亚大学，她的办公室和实验室所在的物理楼被称为普平楼。 平时到美国时口袋里只有5美元，但他积极提高，成为了发明家和应用物理学家。 在妈妈看来，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在与袁纬承的对话中，我感到遗憾。 这种遗憾不是他个人的理由，而是由于空间和时间的隔阂，以及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他不一定能进入母亲的内心深处。 你可以想象为什么吴健雄博士没有向儿子提到胡适这个对她有这么大影响的人物。 失去语言的土壤，思想的表达就很难到达。 袁纬承是个好儿子，是个优秀的物理学家，但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中国人了。

关于家庭生活

记者:吴健雄博士是伟大的物理学家。 但是，从儿子的角度来看，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女性？ 她是有名字的母亲吗？ 比如，她的烹饪技术怎么样？

袁承:不管她是多么伟大的物理学家，在我眼里，她首先是我妈妈。 当然我认为她是名职的母亲，只是和其他母亲不一样。 她做了很多物理工作，所以不能像普通的中国母亲一样，为孩子牺牲很多时间，和我在一起。

在我的记忆中，她总是很忙，但一看到我，就会变得寒冷而温暖。 我和妈妈真的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她不会忘记我的案子。 很遗憾，她没有太多表达的机会。 她很关心我的学业，经常问作业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一直很在意我，这总是让我感动。

妈妈没有“喜欢”做饭，但是如果有时间的话，她想在家做饭。 她总是问我喜欢吃什么，然后决定今天烤什么。 她喜欢为父亲做“狮子头”。 我喜欢中国菜。 饺子之类的，但仅限于“美国料理”。 我们家经常吃中国菜，通常只是做不需要很多材料和步骤的菜，毕竟时间有限。 当然，在物理实验室，她也只能吃西餐。

听到吴健雄博士最喜欢的菜时，袁纬度承想了很久。 坐在旁边的吴肃解周道，阿姨最喜欢吃家乡菜。 在美国，燃烧最多的材料是鸡。 他记得80年代刚到美国时，阿姨教我如何做好吃的鸡肉。 袁纬承对表哥的说法没有说可否，只补充了一句:妈妈平时喜欢吃开心果。

记者:你妈妈空闲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她有什么爱好吗？

袁承:她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如果她休息日休息，她的学生可能就不去实验室了。 但是她周末还会回实验室。 没人的时候，她会不高兴。 她有时看电视，不是连续剧，而是金融相关的节目。 她有一定的积蓄，要进行投资，需要一点企业财务顾问提供专业意见。 但她有自己的意见，这些理财知识来自电视。

她对科学非常开放，总是关注这个行业的最新成果。 妈妈很快接受了新技术。 我清楚地记得她经常惊讶于电脑的巨大功能。 她并不是因为自己老了就不碰新东西。 她对变化总是持乐观态度，不是像很多人一样说“过去比较好”来安慰自己。

她这种人生态度首先归功于早年的老师。 她刚来美国在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分校学习时总是集中精力学习自己。 一天早上，物理学部长柏基( r. birge )对她说。 “你学习太多了，你总是无法集中精力从事自己的行业。 那会限制你的想法。 ”。 我觉得这些话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相关专题:新民周刊